江青陈伯达在中央直属文艺系统座谈会上的讲话
陈伯达江青
1967.11.12
〖清华大学《学习资料》注：11月12日人大会堂陈伯达、康生、江青、张春桥、戚本禹、姚文元、杨成武、吴法宪等中央首长接见电影、美术、音乐、戏剧及四个样板戏的革命群众组织负责人，江青同志作了重要的讲话。本报42期刊登了这个讲话的记录整理稿。今天，我们把江青同志讲话以及在讲话前首长和群众的对话（录音整理稿）一并登出来，供大家学习。〗
江青：前几天开了一个小型座谈会，没有美术和电影，今天再开一个。
戚本禹：原来想开一个电影扩大会，没有美术。
江青：你这个人怎么啦？本来说好是有美术。
戚：现在去找。
江青：好久没有听同志们的意见啦！现在听一听同志们的意见。
北影霍庄（大学）：（略）
江青：发言要简略，几十个人……
北影遵义：（略）
康生：王管的丈夫蹲点也在那。（不在）
江青：北影厂有多少人？（800多人）纯是相对的，军队不是有个八一厂，打得一塌糊涂。
康生：我问一问（指北影）你们是几派？有什么分歧？（略）
江青：没有导演、美工？
戚：导演找不出一个合适的。
北影"主义兵"：（略）
江青：一个导演也没有，一个编剧也没有好的？这是你开名单的责任。
姚：有，有。
江青：我现在不见他（指崔嵬安见江青）他不好好检查自己的问题，不好好交待，我不见他。
北影主义兵：文艺界不象过去那么稳，有些乱，是敌人搞的。（首长没谈这个问题）
江青：什么？聂晶也参加什么组织吗？（没有，开始在大学，后倾向总部）
江青：秦文也在你们那儿？（否）
戚：不是点了你们的名，光抓别人，不搞自己机关的（指抓坏人）
（八一厂革委会汇报，略）（中央乐团发言，略）
江：李德伦是个什么问题？是政治问题？
姚：为什么很谨慎？（指大字报很难产）
江：音乐设计有问题，反面角色给观众留下形象，刁德一就是小孩都学会了。
江：可以反复讨论，可以慎重处理。
（新影革命造反公社汇报，略）
江：所有的厂都有这个问题（指几种颜色的工作证）你们厂有多少人？（指新影，略）你们厂前些日子打得很厉害？
姚：陈荒煤怎么样？（群众反映陈很舒服）
江：叫他们好舒服！你们没有斗好，要大、中、小结合，把要害弄出来。你们新影应整出的材料很多的，去年看了"新"。文化部两个新闻片，肖望东搞的那个是什么？
姚：赵辛初。
江：为什么解散？（指群众组织）为革命联合吗？
康：陈撤职了没有？（我们厂斗）
江：还是应该斗他么！李伯钊（注：杨尚昆夫人）你们没好好斗他，和她丈夫里通外国，你们工作可能没做好！越斗越神气才怪啊，还准备翻案吗？买小报（指陈荒煤买小报），怎么不动他？很狡猾。（指陈）应该从科、室（指大联合）。
姚：你们那里总算也抓得很紧的，反革命活动你们到底搞出来没有？
江：调查了没有？我很抱歉，视神经不平衡，前一段不能看。
（王林珍讲电影生产情况，略）
江：重要的问题还不在那！还没有一个队伍，斗批还没有搞好，看什么片子啊？（新影红色造反团：略）你自己组织揪自己组织里的坏人！不是为革命大联合（谈学习班，什么人都参加）
姚：你们厂有多少人？（700多人）
姚：编现代戏，原来是谁编的？（答：王××）
江：革命现代戏是谁编的（肖容喜、王××）（一老一少）他们没什么政治问题吗？（答：没什么政治问题）（汇报：大联合后，不好了，不批判）没有革命的三结合，没有革命的领导班子！
姚：比较困难还可以再革命哪？
康：大联合后有没有个领导班子。
江：一定要搞革命的领导班子，来领导革命的大批判。（工艺美院井冈山汇报略）你们学校有多少人？（答：600多）你们应当搬到工厂去办吧（笑！）邓浩是你们的院长吧！（汇报：回班系大联合，造反退出组织）"新影"没揪（指揪坏人）。
姚：新影没揪！（回班系后，山头多了）
江：领导班子。
姚：领导班子。
江：斗私批修也要有领导班子。（敌人也不老实）按你说的，你们的大联合搞得还不错嘛，就是缺一个领导班子。你们是两个组织联合了，为什么不能成立一个领导班子？斗私批修也要有个领导班子。
康：你认为条件不成熟是不是指干部不成熟（是）是干部问题。勤务班子的人是不是平等的。（是）是不是你们那个组织要结合的和他们要结合的不一样？你们是不同意夺权的（问工艺"井冈山"）你们夺权结合了吗？（问工艺"东方红"）
江：你们回去自己干部协商吧！绝对化，你们绝对化，筹备小组还不可以，你们回去协商吧。
戚：你们不要争了，江青同志指示很清楚了嘛！（美院"燎原"汇报，略）
（特点：学生少，三四年没招生（130人）毕业生占80％。）
江：你们尽搞一些沙龙的作品，我们哪有那些地方给你们啊！你们自己说是个大染缸，我看是个漂白缸，红的进去，白的出来哪！听说你们那里有两个女将很活跃。（指颜金生老婆，邓小平大女儿）肖望东用提级方法来收买这些同志，当然这些干部不都是坏的。（美院革筹结合了陈波，南京同肖一块来的。）
（美院派了几个人到乡下，为教改打基础）
（美院办了一个二十三人的工人学画主席像的训练班）
（美院红旗：李文是党委付书记，二炮付司令的老婆）
康：以前我接触过，觉得不那么好。（指李文）
江：陈波不那么好，是个叛徒。你们美术学院有留法的一派，老的艺专。（美院的：封、资、修）
康：这个问题与徐平羽、林默涵有关。
江：林默涵。
康：你说我记起来了，李琪写黑报报告给陆定一。（宋硕也插手了）
还有宋硕。那个女同志在哪里？（答：在附中）文化大革命中没有出问题？吴晗也搞鬼了。
江：那时可能一个文化部，一个黑市委，一个宣传部。
康：确实有那个三旧：一个旧文化部，一个旧宣传部，一个旧市委，还有那个杨献珍的党校。
严×本身也有些缺点（您接见我们之后，就被打成黑外围。）
江：没事，不要紧。（指64年假整风）你们的信收到了，所以今天把你们叫来了，我同意一个美院，一个北影，一个文化部都是假的。
（汇报：伪社教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加强）
（有两个很活跃的女将，颜金生的老婆、邓小平的女儿，红霞公寓，所有的会都参加了）
江：我是个小萝卜头，他们都是老几老几的，我是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所以他们开会也不通知我，开会都又请上去了。（指一些黑帮，指65年文化厅局长会议肖望东、夏衍等上主席台）
江：华什么？（华君武、艾中信，他这个人怎么样了？）
（对李、冯、梁的看法有分歧）
康：你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指美院"红旗"整康老材料）主要是陈半丁，是个混帐王八蛋，他那样攻击共产党，我们给他们那些钱，他还是攻击共产党。不要揪小辫子，根本不知道（关于美院红旗××被关了七十五天监狱）
戚：随时都要利用。（指郑公盾之事，"燎原"攻击"革联"，"红旗"）
江：美术也吹捧印象派，音乐也吹捧印象派，都是资产阶级没落的东西。
姚：是法国的一个集团。
江：戏曲研究院那个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张小报说，我叫拍刘少奇的电影……造谣。
康：对立面也不要揪了，我有点不安，我们也有缺点，你们不了解，我心里有些不安。
江：在大革命中也难免的，这也是对你的锻炼，不要责怪群众。（指红旗被点）
康：你们这派有多少人？
江：我也没什么更多的话对同志们讲，觉得很对不起，很长的时间了，没有听到同志们的意见，同志们对我们有什么不清哪，或者是有什么意见，我是能够谅解的，因为同志们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文化大革命以前，我的精力，虽然我是个半残废，可是我全心全意在搞戏曲革命，音乐革命，和同志们一块儿，因为这是一个很细致的工作、严肃的工作。它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二个月所能办到的。正象今天电影界的同志们，小将们，它有一个矛盾，因为他要立起来，不仅是内容是革命的，而且应该在艺术上也是站得住的，否则人家就要复辟。对这样的问题上，过去我是反复的，给有的同志们讲过的。那么，这是需要很大的精力。
自从文化大革命以后，这工作性质变了，我的精力又全付用在别的方面了，所以你们搞的戏呀、音乐呀、电影呀，我就不能象过去那几年那样和同志们一起来闹革命，现在这一点说明了，同志们也会原谅。不原谅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文化界，从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那个时候，因为我的工作不是搞这个文化工作，只是打遭遇战，但是进城初期，我是尊重主席的教导，想为工农兵，为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树立两支队伍，一支就是创作的队伍，一支就是评论的队伍。评论的队伍，当然也评好也评坏，这些年来，在这条战线上，人家专了我们的政，用各种手法不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文艺路线，而我们也有一个认识过程，也有一个工作的岗位问题。主席在这方面那是很注意的，我不过是一个流动的哨兵，只有这次文化大革命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上一次，九号，今天听了一些发言，我觉得发言水平还是比较高的，第一就能指出不平衡。事实上也是不平衡，能够认识到这个客观的阶级斗争情况是不平衡。有的地方，搞得好一些，有的地方就搞得差一些。有的地方看起来是和平的，实际上是一潭死水。那么，针对这样的情况……没真正的搞好革命的大联合，革命的三结合，当然也就不很好的进行斗批改，大批判，这样的单位要乱一下是有好处的，乱敌人。对于有的单位搞得比较好的，革命的大联合搞得比较好，也搞了革命的三结合，那就要全力以赴的搞斗批改，大批判，但总的说还是要树立队伍。
树立队伍在文化界是有这样一个问题的，阶级成份是比较复杂的，但是一个人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的，还是可以看表现的。主席教导我们，树立阶级队伍，是要看成份的，但也不是唯成份论，大多数青年、革命小将，是会跟主席的革命路线走的，大多数干部、党员觉悟了，是会跟主席革命路线走的，这一点是应该满怀信心。
搞革命的大联合最重要的，还是双方作自我批评，两个组织都混杂了坏人，那么最好是不要你这个组织去捉那个组织的人，那个组织去捉这个组织的人，最好是由他自己的那个组织来调查研究，自我批评。这样就容易联合，省得每天吵架，这样子敌人就容易利用，在这个方面嘛，我的水平很低罗，主席最近也有指示，同志们也学习了，我就不多谈了。
但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事情，最好是多做自我批评，少批评人家，要是敌我矛盾，那就可以又斗又批。
新影厂搞了一个现代革命京剧的纪录片，你们没有接受我的批评，你们原来是好意，而且花了功夫去完成，但是对于这几个戏的主题思想，它的艺术性在那儿，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摸透，就那么搞了，搞了一点，昨天晚上，我看了以后觉得挺不安的。你们是不是还能再补一点，还能够补拍，从电影我知道你们也是好象花了功夫的，并不是在舞台上拍的，象这样放到全国去，工人、农民、士兵、他们没有看过这个戏，他就不懂得，像我们摸熟了这个戏的，都看了以后……（笑）这个东西，你们值得放映的，你们讨论一下，新影现在是归宣传口，那主要是很多事是伯达同志管，具体工作是文元同志在搞。
文艺界比较复杂，从你们发言里头，送给我们的材料看，但是搞深搞透没有？我看没有！因为敌人是很狡猾的，一套一套班子，你搞掉一套，他又来一套了，所以我觉得应该作深入的调查研究，要稳、准、狠对敌人。对自己不要老打"内战"，对朋友也不要老打"内战"，这个打"内战"就会被敌人利用，敌人有时就是在背后操纵你们打"内战"，他就乐了，这一点要识破他们！
北京京剧一团谭元寿，他就很急，唉呀！这个没有搞出戏来，这个心情可以谅解的，但是如果你很粗糙的像过去那搞出一个东西呀，那人家还是要打倒的，宁愿这八个占领舞台，这八个样板戏已经把帝王将相和资产阶级赶下了舞台，赶下了银幕，还是在芭蕾舞，交响乐这个方面的改革。虽然它们还是有很多缺点，有很多需要探讨的地方，但是在世界上也是震动的。过去性急、粗糙，如芭蕾舞剧团这次改革的"白毛女"，"白毛女"我相信一定能改好的，但是很急躁，搞得就很粗糙，那么站不住脚。当然，这我也有责任，我也没有很多时间来和同志们一块来搞创作。但是你们自己呢？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是不是能够组织起来认真的进行这个工作。但是在目前，现在十一月还有半个多月，下月还有一个整月，春节前还有两、三个月，那么，在这些不平衡的单位里头，是不是把队伍先树起来，把敌人狠斗，狠批！批倒、批臭！否则你们创作思想都是混乱的，那就不能够搞创作！那么在这个时期呢？乱一下，有的单位乱一下，有的单位不一定再乱，乱够了，有的单位再乱一下，乱敌人，不是乱我们，这是完全应该的，把矛盾掩盖起来，这不是一个好的方法，这不正确！我们的看法，是已经搞革命的大联合，革命的三结合比较好的单位，就不要去乱了，这要有分析才行，同时，要有一股无产阶级革命者的风格，顶得住！
我今天也累了，也没有准备就跟同志们座谈，就谈这么一点意见，也许我讲的也不完整，有错了的，同志们批评我，我就讲这么一点，以后我们再座谈。
伯达同志：我也没有意见了，我觉得江青同志讲得很好，很好……。
江青同志：还有个事情，就是十七年和五十天的问题，我忘记了，我觉得有些同志、革命小将见解是很好的，十七年要算！五十天也算！卅年代也要算！这个根长得很哩！有个小将讲，我记不得名字，说有人讲，只能搞这个五十天，十七年就不要搞了。那么，实际上就是用五十天包庇十七年，包庇三十年代！同时把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毛主席的文艺路线分割开来。这个是不对的，当然罗，对三十年代也好，对十七年来也好，五十天来也好，都要一分为二，因为三十年代也有以鲁迅为首的左派，十七年也有一些革命左派，五十天来那就更多了，起来反抗，这个……这个工作队实质上是保护这个十七年、卅年，甚至廿年代罗！那一天文艺界青年同志，革命小将，我觉得水平还是比较高的，看清楚这个问题了，我现在只能讲这么几句了，我不插话了。
伯达同志：江青同志讲的大家同意不同意？我觉得江青同志今天讲话，讲得很好，针对着我们当前文艺界的问题，都谈到了，可以把江青同志讲话录音，各个单位拿去放，组织大家讨论，上海也可以放嘛，我的意见各单位放、讨论，上海可以放，全国可以放，座谈、讨论。这可以使文艺界大进一步，使以前的工作大进一步，大家看同意不同意（鼓掌）
江青同志：关于参军的问题，你们不要着急，林付主席已经下命令，请杨成武同志他们这个办事……你们叫办事组吧！挑送几个军一级干部，军、师的干部来管这件事，请不要急，天天急得参军呀，参军呀！就忘了别的了。报告你们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