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姚文元与中央广播事业局军管小组和"广联总"的谈话

陈伯达姚文元1968.01.17

〖一九六八年一月十七日凌晨一点五分左右,中共中央常委、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同志、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姚文元同志亲临我局接见军管小组、《广联总》的代表,祝贺我局《毛泽东思想战斗团》和《斗私批修联席会议》两派革命组织在革命的原则下实现了革命的大联合。陈伯达、姚文元同志对我局文化大革命和广播宣传工作作了极为重要的指示。〗





伯达、文元同志在西小院下车,正碰上法语组等五同志值夜班下班。文元同志说:"我们来祝贺你们的革命大联合。"同志们问!"明天首长来不来参加庆祝大会?"伯达同志说:"明天不来了,明天有事,我们预先来祝贺你们。"

伯达、文元同志走进军管小组办公室以后,看到办公桌上放着大联合喜报,伯达同志说:"革命大联合好!"伯达同志问同志们是哪个组织的,同志们回答说:"我们已经联合了。"伯达同志听后说:"好,祝贺你们!"

伯达、文元同志进军管小组东屋,看到桌上摆着《广联总》宣传资料组印发的《学习资料》特刊第六册,上边登载伯达、江青同志一九六七年一月十七日在广播局的讲话,文元同志对伯达同志说:"这就是去年的讲话。"伯达同志微笑。两位首长都翻阅了《学习资料》。

伯达、文元同志问刘路明同志在哪儿?并指示军管小组的姚广田同志打电话找"联合总部"的同志。姚文元同志看到门外有一、二十个革命群众,就问是什么人。姚广田同志答:"是值夜班的,听说首长来,都想看看首长。"伯达同志说:"请同志们进来。"同志们进来后,伯达同志亲切地说:"大家坐下吧,我们都是老百姓,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派,不要拘束。"伯达同志问大家是哪一派的。同志们回答已经联合了,伯达同志揖手,表示祝贺。伯达,文元同志多次表示对我们的大联合感到高兴。

文元同志对大家说:"我们提前来向你们祝贺,怕白天有事情,来不了。"伯达同志插话说:"那就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文元同志接着说:"我们提前向你们祝贺!"

伯达同志看到有人记录,伯达同志说:"不要记了,我们随便谈谈。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随便讲,随便讲。"并开玩笑说:"你们记下来,广播出去就不好了。"军管小组组长刘路明同志等进来时,伯达同志,文元同志郑重地对刘路明、张子良、戴征远等同志说:"我们给你们道喜来了。你们作了很多工作。"文元同志说:"祝贺你们明天召开庆祝大联合的大会。"并问刘明路、张子良等同志:"明天召开大会,会不会有人捣乱?"张子良同志回答:"不会有。"文元同志说:"你们要巩固和发展革命的大联合。"伯达同志、文元同志多次强调这句话。

文元同志说:"听说前两天还在为席位名额争吵。"刘路明同志说:"现在没问题了,双方都互相让。"伯达、文元同志听后连连点头称好。文元同志说:"问题不在席位多少,而在贯彻毛泽东思想怎么样,是否按毛泽东思想办事。"

伯达同志说:"在三个新闻机关,你们是先进的,起了带头作用。但也不要骄傲,对于你们这样一个单位,也不很先进。"伯达同志问:"你们这里是否两派组织从上到下都联合举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同志们回答:"是这样。"伯达同志接着说:"人民日报自己发社论号召人家大联合,联合举办学习班,但是自己不作。时间长了,人家就不听了。你们也广播大联合的文章,过去也没联合。你们搞宣传,让人家联合,自己不联合,这不是一种讽刺吗?这不是言行不一致吗?现在联合了,就好了。"

戴征远同志说:"我们的记者到外边采访,人家问我们广播局联合了没有?一定做得很好,有好的经验。"文元同志说:"这应作为一个教训。"戴征远同志说:"我们在大会上讲了。"

文元同志说:"你们文化革命以来,做了很多工作。你们早一天联合,对三结合、斗批改有好处。"他还说:"你们本来是一派,后来分裂了,现在又联合了,这个经验教训要很好总结、提炼,作为今后的武器。""要区分两类矛盾,一类是敌我矛盾,一类是人民内部的矛盾。"

"广联总"的代表谈到我们过去没有作好工作,给我局文化大革命带来损失。伯达同志说:"有些曲折没有什么关系,但方向要对。方向对了,就好办。比如,大海行船,也不是很直的,总是曲曲弯弯。大海行船会遇到风浪,会摇来摇去,只要方向对,就会达到目的地。本来朝南航行,朝北开,就不对。方向朝南,虽然弯弯曲曲,还是向南开,方向是对的。"文元同志接着说:"大海航行靠舵手,我们毛主席是伟大的舵手、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导师。毛主席的伟大作用是掌握航海的舵,掌握文化大革命的舵,掌握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舵。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都是我们毛主席掌舵。毛主席在每个关键时刻都给我们把稳了舵。只要我们紧紧跟着伟大舵手毛主席,胜利就很大。跟得不紧,就会遇到挫折。"

文元同志说:"你们这一年有很丰富的经验,包括教训,对这些经验和教训要经过提炼,对以后也是个武器。"伯达同志说:"经过曲折,教育了你们,也教育了我们。"他还多次说:"你们这一年没有白过。"

伯达同志说:"世界上最直的路是天安门前的路,但仔细看,也有高低,有曲折。列宁在《论左派幼稚病》中打个比方说革命不会象涅瓦大街一样笔直。我和主席一九四九年到列宁格勒,看到那条街也并不直。"

文元同志说:"曲折也可以教育人。总是一帆风顺,一路遇到波折就会一头栽下去。走过最难走的山路,什么路也会走。"

伯达同志说:"开庆祝大会不要铺张浪费。你们请客人了吗?"刘路明同志回答说:"他们(指广联总)很谦虚,不请客人。"伯达同志问:"你们发请贴没有?"大家回答:"没有。"伯达同志揖手,表示满意,并说:"有的单位成立革命委员会,印很漂亮的请贴,花很多钱。"

伯达同志问:"明天召开大会,新闻单位都参加吗?"刘路明同志说:"新华社,人民日报派人来,是他们自己要求来的。"伯达同志说:"宣传部应该来旁听。他们那里两派打得一塌糊涂。宣传部光宣传,自己不做。这就是修正主义的宣传部,宣传部彻底破产了。"文元同志重复说:"修正主义的宣传部彻底破产!"广联总代表说:"中宣部两派我们搞不清楚,不好请。"伯达同志摆手说:"不要请。我们也搞不清楚。人民日报的几派我们也搞不清楚。"文元同志说:"还是依靠那里的群众,要群众自己教育自己。"

当《斗私批修联席会议》几个勤务员进来,刘路明同志介绍时,伯达同志说:"勤务员本来是普通老百姓,现在掌握财权、政权就不合适了。"文元同志说:"去年上海一月革命风暴时,上海革命委员会原来计划叫人民公社,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说:'不在名称,而在实质;不在形式,而在内容。'这是非常深刻的概括。"

当伯达同志、文元同志称赞我们的大联合时,我们汇报了军管小组对我们的巨大帮助和促进。伯达同志说:"军管小组来帮助你们,同时也要依靠你们。没有你们,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来。他们几个人啊?"刘路明、张子良同志回答后,文元同志说:"军管小组和无产阶级革命派应是这个关系,帮助和依靠的关系。"

伯达、文元同志问我们对梅益、丁莱夫斗争过没有。伯达同志问:"还有谁?"文元同志说:"还有金照。"大家答:"还有金、顾、董三个副局长。"

伯达同志说:"你们不可以把李广文弄来斗一斗吗?""李广文也可以弄来斗斗嘛!"大家热烈鼓掌。代表们回答说:"我们为这件事打了几次报告。"伯达同志说:"你们跟党校造反派联系。你们有联系吧?"代表们回答:"有联系,他们支持我们。"伯达同志作个手势,问把李广文弄来会不会动手打他?刘路明同志说:"不会。这里开斗争会很文明,还给凳子坐。"代表们汇报说李广文现在被拘留在北京卫戍区。伯达同志说:"没有人也可以批判。过去有股风,抢档案,抢手稿。把东西印出去,还不行,一定要抢手稿。我批评了这种作法,没有手稿一样批判。孔夫子死了两、三千年了,没有手稿,一样批判。"

代表们问李敦白可不可以揪来斗争。文元同志问:"李敦白还来吗?"伯达同志问:"李敦白老婆还在吗?"大家强烈要求揪来斗争。伯达、文元同志说:"他是外国人,要研究、研究。"

伯达同志说:"你们广播局有好多人会写文章。《中国的电台为什么被一个美国政客篡夺了领导权?》这篇文章是谁写的?叫什么名字?"文元同志说:"这篇文章很有分析。"

伯达同志问大家听懂他的话吗?并开玩笑说他当不了播音员,但可以当对台湾广播的播音员。文元同志说,他看到过一份揭发材料,说过去对台广播不能说"国民党反动派。"大家介绍了一下情况,文元同志气愤地说:"真是荒唐!"并指示:"对台广播问题,给中央写个报告,制订具体的宣传方针、政策。"大家接着汇报了丁莱夫、金照合伙搞的对远东美军广播的问题。伯达同志说:"修正主义堕落到这种地步!"伯达同志对军管小组刘路明、张子良、戴征远等同志说:"要用这件事来教育群众,从这件事中使大家认识到什么叫修正主义。"

当同志们汇报到梅益、丁莱夫在电台招降纳叛及清理队伍的问题时,伯达同志说:"要让坏人老实交代,将功赎罪。不过,关键性岗位要他们……"(作个要他们走开的手势)文元同志说:"军管小组已有安排。"

接见快结束了。伯达、文元同志起身跟在座的同志一一握手告别。革命群众请伯达、文元同志代为祝愿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身体健康,代问江青同志好。伯达同志回答说:"江青同志也向同志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