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拉夫修正主义是帝国主义政策的产物
陈伯达
《红旗》1958年01期
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同以铁托为首的南斯拉夫领导集团的修正主义作斗争，是最近国际间的一件大事。这个斗争是铁托集团挑起来的。他们在自己提出的纲领中，向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举行了全线的进攻，以为这样就可以削弱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阵地，制造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裂。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只得起来对付这个挑战．而且已经开始使挑战者碰得头破血流。同铁托集团原来的设想相反，在这个斗争中，各国共产党表现了伟大的团结一致。
必须从现代整个国际政治经济环境来观察问题，来揭穿铁托集团修正主义的全部实质。
铁托集团的修正主义，不是偶然现象，是现代国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现代帝国主义者——特别是世界人民最凶恶的敌人美帝国主义者的政策的产物。
第二国际时期以伯恩斯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也是反映了资产阶级——帝国主义者的政策。但是，以铁托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或新修正主义，它的作用有别于伯恩斯坦的修正主义。伯恩斯坦修正主义是出现在十九世纪末年，那时帝国主义还是统治世界的一个完整的体系，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在世界上还不存在。而我们现在是怎样一个时代呢？这是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在九亿多人口中取得胜利、社会主义作为一个新的世界体系已经形成、殖民主义体系已经瓦解和正在瓦解、帝国主义制度摇摇欲坠的伟大时代，是毛泽东同志所说的“东风压倒西风”的伟大新时代。在这样的新时代中，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之间的斗争，各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已经成为你死我活的激烈的斗争，这就必然给现代修正主义，即新修正主义，带来新的烙印，新的特色。
马克思和恩格斯还活着的时候，多次指出，英国资产阶级拿出了额外利润的一小部分豢养一批工人贵族。恩格斯有一次给马克思的信说道：“最坏的英国工联会，它们甘愿受那些被资产阶级收买或至少是领取资产阶级酬金的人们来领导。”大家知道，列宁在反对修正主义、机会主义、改良主义、社会沙文主义或社会帝国主义的激烈斗命中，反复地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种看法，提出了新的论证。列宁写道：“机会主义者在客观上是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中间受帝国主义额外利润收买而变成资本主义看门狗和工人运动破坏者的那些阶层。”
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呢？由于工人阶级已经在一系列国家中取得了政权，帝国主义者感到，单是收买本国一批工人阶级的叛徒已经不够了。除了在本国继续保持这种收买的政策以外，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者竭力要在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中，寻找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分子，寻找那些不稳定的分子，收买他们作为工具，以便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国家间的团结。就是这样，美帝国主义者看中了南斯拉夫的领导集团，并对他们实行高价收买的政策。
根据美国报刊和南斯拉夫报刊的材料，美国给南斯拉夫领导集团的经济援助，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到一九五七年，已经达到十七亿多美元，其中有十亿多美元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后给予的。另外，美联社报导，从一九五○年到一九五七年，美国许给南斯拉夫的军事援助在十亿美元以上。还有，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援助，估计有三亿美元。各项数字合起来，以美国为首的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对南斯拉夫领导集团的援助在三十亿美元左右。
铁托在南共第七决代表大会的报告说，美援占南斯拉夫国民收入的百分之四。由此可以估计，美援在南斯拉夫的国家预算中占有很大的比重，或许达到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是—件明明白白的事实：以铁托为首的南斯拉夫领导集团不仅靠本国人员养活，而且靠大量的美援养活。除此以外，美帝国主义者大吹大擂的所谓”美国生活方式”，也经过美援输进南斯拉夫的社会生活里面，目的是要力求腐蚀南斯拉夫人民。
据华盛顿邮报一九五七年六月六日载：“以前激烈反对美国对南斯拉夫铁托元帅的政策的匹茨堡共和党参议员詹姆斯·弗尔顿说，购买美式电气用具的分期付款计划，正在把南斯拉夫人从共产主义者变为资本主义者。他是刚从铁托的国家回来的。……他说：五一节游行真是美国风貌，美国的坦克，美国的装备。那里有着巨大的美国影响……在人民中间，美国人是所有民族中最吃得开的。”
路透社记者本年五月二日从贝尔格莱德发出过一分长篇指导，他说，十年前南斯拉夫报纸，”象真理报一样教条”，而现在却“常常想搞得同美国小报一样有趣味”。“马克思主义者常常为经常在南斯拉夫报上出现的‘大腿美’和美国式的特稿而吃惊。““南斯拉夫读者可以读到极其广泛的‘人生报导’，其中包括关于犯罪和灾祸的坦率的并且往往是血淋淋的描述。”如此等等，说明了南斯拉夫一些主要的报纸已经变成“美国生活方式”的宣传工具。
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不是别的，正是大量美援和“美国生活方式”的输入，引起了南斯拉夫领导集团意识的变化，形成了南斯拉夫领导集团一套修正主义的思想体系，决定了南斯拉夫领导集团反苏、反共、反社会主义阵营、反本国社会主义的内外政策。
以铁托为首的南斯拉夫领导集团的修正主义和他们的内外政策，表现在南共纲领上，主要的是—些什么呢?
第一，在世界政治斗争形势的问题上，铁托集团提出了同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莫斯科会议宣言根本相反的观点，他们否认现代世界形势的最根本的特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社会政治经济体系的对立，和由两个不同社会政治经济体系所形成的两个阵营的对立，否认宣言中所指出的“世界的发展取决于两个对立的社会制度竞赛的进程和结果”。他们完全混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个根本不同的社会制度的区别，把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这两个根本不同的世界政治经济体系，说成是“世界分裂为两个敌对的军事政治集团”，并且认为，“世界上分裂为两个敌对军事政治集团的后果，也是世界经济的分裂……从而阻碍世界统一的过程和人类社会的前进”。从铁托集团的诡辩看来，仿佛在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制度下，世界或世界经济本来就是统一的；仿佛资本主义国家从来并不曾从垄断资本掠夺最高利润的利益出发而分裂为争夺世界霸权的集团，也不曾为重新瓜分世界而进行过你死我活的世界大战。铁托集团认为，人类的出路并不是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他们的方案是：可以由美帝国主义操纵下的联合国组织，“推动和促进各族人民之间的全面合作和互相接近，也就是使世界日趋统一”。
希望经过美国操纵的联合国组织去促进所谓“世界统一”，这是一种什么“统一”?这不就是铁托集团向往美帝国主义企图统治世界的“统一”吗?
第二，铁托集团声明，他们不属于社会主义阵营。他们洋洋得意地标榜了所谓“超集团”的立场。 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实践证明：（1）他们置身在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无产阶级队伍之外，不外是以反动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代替革命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2）他们的所谓“超集团”立场，不外是把自己放在适合帝国主义集团需要的立场上。
第三，在战学与和平的问题上，马克思主义者从来都认为，现代战争根源是垄断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而社会主义国家和各国共产党是保卫世界和平的核心力量。但是，铁托集团却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而为帝国主义阵营的战争政策充当辩护人。铁托本人就是这样说的：“由于斯大林执行顽固和不必要的威胁性外交政策，西方大国看到，不可能靠外交途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断定只有显示实力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签订北大西洋公约、建立军事集团的基本原因。”（见铁托在南共七大的报告）铁托集团显然是想做出这样荒唐的、最反动的结论：战争威胁的根源不是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制度和帝国主义阵营，而是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阵营。
第四，根据列宁的科学分析，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后阶段，因而人类进到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虽然无产阶级革命从十月革命以来已经在一系列国家中取得了胜利，但是，帝国主义还没有最后倒台，无产阶级革命时代并没有过去。而依照铁托集团的看法，现在世界已经跳过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因为“典型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已经成为过去”，资本主义各国都已经在实现着社会主义。铁托集团这样反复地咀嚼着以下这些所谓“时代”的字眼：“人类正在通过各种途径不可阻挡地深深地进入社会主义时代，进入一个社会主义日益成为全人类日常实践的内容和方法的时代。”“人类今天生活的时代，首先是基于社会主义经济关系的新的社会、政治和文化形式的实施和巩固的时代。”由此，他们就得出结论：“社会主义思想不再主要围绕着摧毁旧的、资本主义制度的问题转圈子了。“就是说，世界各国的资本主义制度已经不存在什么要加以摧毁的问题，无产阶级革命的学说已经“过时”，这个学说只是所谓“教条主义者”的无的放矢。
第五，根据列宁的观点，垄断资本制“到处散布的都是统治趋向而不是自由趋向。这统治趋向的结果，便是在一切政治制度下都发生全面的反动……。”而依照铁托集团的看法，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垄断资本正在经过国家资本主义的形式和平长入社会主义，那里的国家资本主义即是“社会主义”。他们说，在资本主义国家那里，“国家日益监督资本，部分地限制私人管理资本主义财产的权利，并剥夺私人资本所有者在经济中和社会中的某些独立职能”。“垄断资本巨头在他们掌管的某些部门中日益丧失其原有的完全独立的作用，而垄断资本的某些职能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交给国家。”“国家把经济中的重大作用夺取过来。”“国家作为劳动关系和财产关系、社会权利和社会服务以及其他社会关系的调节者的作用也得到加强。”
铁托集团的妙论，就是：垄断资本的国家机器，并不为垄断资本服务，而是超阶级的，并且在实行剥夺垄断资本的任务。
第六，因此，铁托集团认为，在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不需要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即可以“将国家的机器变为社会的公仆”。在那里，工人阶级的任务，只是在于”对政权取得决定性的影响，并且根据自已的政治力量逐步地保证社会主义的发展”。
第七，铁托集团既然那样美化资产阶级专政，当然也就极力丑化无产阶级专致。象一切反动派的口吻一样，他们认为无产阶级专政必然是“官僚主义”和“官僚主义的国家极权主义”。
第八，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社会主义所有制有两种形式，即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而全民所有制是社会主义所有制的高级形式。但是，铁托集团把社会主义国家的全民所有制即国有制，叫做“国家资本主义”，说这是“旧社会关系的最后反映”。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经济只有两种所有制，即所谓”集体所有制”和“个人所有制”。他们的所谓“集体所有制”，就是让直接生产者“自行决定有关产品的生产和总分配问题”。他们认为，”私有土地生产“，也是”大型社会主义农业生产的一个组成部分“，小私有者也是“社会主义经济力量的一个组成部分”。
总之，铁托集团把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家资本主义叫做“社会主义”，把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叫做“国家资本主义”，而前者是他们所赞成的，后者是他们所反对的。铁托牌的“社会主义”，是集体应该高于全民，而个人又应该高于集体。他们的口号是：“社会主义不能使人的个人幸福服从任何‘最高目的‘”。他们的逻辑是：个人的利益可以放在集体和全民的利益之上，而不是个人的利益应该服从集体和全民的利益；至于集体的利益，则更可以放在全民的利益之上，而不是集体利益应该服从全民的利益。
第九，铁托牌的“社会主义”既然那样古怪，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是帝国主义者容许的“社会主义”，它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所说的社会主义和各社会主义国家所实现的社会主义比较，根本是另一回事。因此，他们当然根本否认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共同规律，反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思想和一致行动，而把这种共同思想和一致行动，恶意地一律叫做“思想垄断”和“政治霸权”。
第十，从以上观点出发，铁托集团敌视各国共产党。他们说：“认为共产主义政党可以垄断社会主义运动的每种形式，并认为社会主义只有在这些党里，也只有通过它们才能体现出来的观念，在理论上是不正确的，在实线中也是十分有害的。”又说，“某些共产主义政党……它们在本国不再是促进社会发展的革命的、创造性的推动因素”。
铁托集团很瞧不起美国共产党。但是，历史终究会最后证明，坚持真理的美国共产党现在虽小，却有真正的生命力和伟大的前途；而铁托集团现在虽然统治着南斯拉夫，谁能够担保他们的脚不被自己的修正主义所绊倒呢？
第十一，铁托集团认为，“国际工人运动的发展在近几十年来未能与社会事态和物质条件的发展相适应”。“在斯大林后期，世界工人运动……不仅停滞而且倒退了。”
在铁托集团的眼里，好象看不见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功，看不见以苏联为主力的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看不见一系列新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和资本主义各国工人运动的发展，也看不见伟大的中国革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
第十二，铁托集团认为，“近几十年来马克思主义思想落后于现代社会的发展了”。正如人民日报的社论所指出的，铁托集团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的基本原则，一概叫做“教条主义“，而他们则自称为”教条主义的不可调和的敌人”，他们怎么有可能去领会马克思主义发展或不发展的问题呢？他们既然看不见世界从十月革命以来在共产党领导下出现的一系列伟大事件，而且以反对所谓”教条主义“和反对所谓”实用主义的修正主义”为借口，说了—堆什么“人性”、“人的个性”、“个人自由“、“作为社会生物的人的真理”、”人的精神结构”等等反动呓语，怎么有可能找到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共同的语言呢？
以上列举的十二点，并没有包括铁托集团的全部修正主义观点和他们的内外政策。但是，只就这些来看，已经够说明铁托集团的修正主义是怎样地为帝国主义者——特别是美帝国主义者效劳了。
铁托在南共七大的报告中说到德热拉斯，把他叫做修正主义者。铁托说：“按照外界的命令和为了犹大所得到的那种银币，这些叛徒们写了污蔑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和现实的小册子。”可是，西德“每日镜报”在四月二十二日的一篇文章中提得很不错：“在这里，这一件事也不免是一个冷酷的嘲弄。因为这个纲领的基本思想是在几年前就在今天关在监牢里的德热拉斯起草的。”当然，德热拉斯和铁托集团有一定的差别性，这个差别是：德热拉斯连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都不披了，而铁托集团却还要拿马克思列宁主义做幌子。但是，铁托是否想到，南共纲领的内容在实际上是德热拉斯“新阶级”这个小册子的再版呢？最好铁托拿起德热拉斯德镜子去照一照自己吧。
南斯拉夫人民在反法西斯战后，开始走上了社会主义的道路。可是在铁托集团方针的支配下，不论在经济战线、政治战线或思想战线，南斯拉夫都还没有进行过认真的、彻底的两条道路的斗争，还没有解决国内谁战胜谁的问题。在那里的农村中，个体般济还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就是为资本主义复辟保存了土壤。
问题还不能单看南斯拉夫国内所有制的问题。对于南斯拉夫人民说来，更严重的问题是：美帝国主义的美元政策在南斯拉夫领导集团中起了作用，从而使南斯拉夫人民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发生了迷惑。 如前面所举的材料，美帝国主义对南斯拉夫的美元政策是从—九四五年开始的。在—九四八年以前，铁托集团已经开始脱离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轨道，形成反动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这是同美帝国主义的美元政策有关的，是美元政策在南斯拉夫得到的一种结果。但是，直到现在，在南斯拉夫人民和南共党员中，还有相当多的人并没有察觉到这点。
虽然南共纲领宣称“个人所有制”和“私有土地生产”也是“社会主义”，但是，可以理解，南共领导集团并不一定希望，而且不可能一下子取消过去革命中业已实现的某种公有制的形式。因为如果这样做，不仅会遇到南斯拉夫工人阶级和其他有觉悟的劳动人民的抵抗，而且南斯拉夫领导集团还将失掉其欺骗本国人民和扰乱国际视听的政治资本，以至会失掉在美帝国主义面前进行讨价还价的政治资本。 铁托集团的蜕化政策同南斯拉夫人民以及南共党内忠诚的共产主义者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愿望，有尖锐的矛盾。因此，铁托集团为要保持自已的统治，也就乐于保存某种公有制的形式。并且，只要铁托集团继续敌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继续敌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美帝国主义者对于南斯拉夫保存某些公有制的形式，也都可以同意，而采取“不加干预”的态度。例如，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九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写道：“在怂恿现在是苏联卫星国（帝国主义者一直胡说八道，把苏联以外的社会主义国家都叫做“卫星国”）的政府走向独立时——不一定是资本主义式的——艾森豪威尔政府继续支持铁托主义。”杜勒斯去年八月六日在记者招待会上谈到南斯拉夫的作用时说过，“有一个不被我们叫做‘国际共产主义’或苏联式牌子共产主义所控制的共产党政权，这是可能的”。
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在—些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里面，只要无害甚至有利于那个剥削阶级的根本利益，容许某种“公有制”的形式，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例如，在封建社会里面，保存某种乡村公社、某种公有制或某种自治的形式，这是相当普遍的。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股份公司也可以算是资本家的一种“公有”形式吧，甚至若干工人还可以在那种公司里面保持一些股票哩。可是，人们共知，那种形式并不妨碍而且反能够更加保证资本家得到最高的利润。十月革命以后，反革命分子曾经想利用苏维埃这个组织形式，叫做“拥护不要共产党人参加的苏维埃”；苏联实现农业集体化以后，有一些反革命分子也曾经想利用集体农庄这样的形式，叫做“不要共产党员参加的集体农庄”。关于这一点，斯大林说得很对：“一切都依这个形式包含有什么内容为转移。”各种组织形式，不论是政治的也罢，经济的也罢，终究只是组织形式，问题是谁在那里主持，谁在那里领导？
正如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讲演中所说的那样，修正主义者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听说在南斯拉夫，铁托集团还容许人们挂起马克思和列宁的像片。这个问题的性质也象前面的问题一样。铁托集团的做法，就是要保存马克思主义的若干辞句，而割弃它的革命内容。在工人运动有马克思主义传统的国家里，修正主义者，机会主义者，可以按照资产阶级的利益，接受马克思学说的某些部分，甚至是阶叙斗争的学说。列宁说过：“谁仅仅承认阶级斗争，那他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还可以是没有离开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政策范围的人。以阶级斗争学说来限制马克思主义，便是割裂马克思主义，曲解马克思主义，使它成为资产阶级所可接受的东西。只有把承认阶级斗争扩展到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同那些承认阶级斗争的机会主义者比较起来，铁托集团还走得更远。他们为了适应美帝国主义者的需要，连阶级斗争也加以抹杀了。
南共领导集团宣称，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他们的修正主义立场，任何要想使他们改变立场的“做法”都是“幻想”和“徒劳无功”。同时，他们还宣称，他们不能“停止他们的争论”，就是说，还要继续向马克思列宁主义挑战。由此可见，中止这个斗争是不可能的。这个斗争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没有好处呢？毛泽东同志说，在一定条件下，“坏事也可以转变成为好事”。事物总是按照辩证法发展的。南共纲领集中了现代修正主义思想的大成，也就会从反面教育南斯拉夫人民和国际共产主义者，使得人们能够进一步辨别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什么是反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从来就是在同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只要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于现代修正主义进行毫不含糊、毫不调和的斗争，就一定会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带来良好的结果。